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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现在的冯建国，和以前哪里有一点能够重叠得上的地方？
又脏又乱的长发披散在两边，黑框眼镜也不见了踪影，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庞变得冰冷麻木，上面还有两条狰狞的疤痕，一条是横着的，在脸颊右侧，一条竖着的在脸颊左侧，从鼻梁骨一直延伸到了下巴。
那双漆黑的眸子现在是血红一片，其中充满了暴虐和杀意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“建国，你听我解释，是韩武他逼我的，他知道我有你们家的钥匙，就……”
吴梅说话的过程中，冯建国始终保持着沉默，也并没有打断她，反而还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。
可是与那双血红色眸子对视着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吴梅感觉自己的内心被看透，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和记忆也都被看透了。
冯建国并没有发火，并没有怒斥她撒谎，当场揭穿她，就是这么平静的看着她，听她说，可恰恰是这样，说着说着，吴梅自己都说不下去了。
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假话，她也知道冯建国清楚这一切，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。
“我求求你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我承认是我把你们家钥匙交给那个人的，是我告诉他怎样避开你们小区口那个监控摄像头的。可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杀人，韩武找他来是让他去你家偷证据的，我以为他偷到了就会走，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！”
听完吴梅的话，冯建国了然的点了点头，而后一边轻抚着下巴，一边紧盯着她，缓缓开口道：“你知道吗？韩武也和你说过差不多的话，什么‘我只是叫他去偷证据，没想到他会杀人’之类的话。
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好笑吗？他韩武黑白两道混了这么久，在找这个人来的时候，会不知道自己接触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而你，以前公司面试新人的活儿一直都是你来干的。
打面试者一进门到自我介绍完毕，你就能知道这个人大概是什么性格，就能判断出他能不能胜任他要应聘的工作，不说每次判断都很准确，十次至少有八次都是准的吧？
可就是你这么一个人，现在居然跟我说没想到那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？难不成他长了一张但小毛贼的脸，还是他跟韩武谈这件事的时候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？”
冯建国自始至终语调都十分平静，说的吴梅哑口无言。
见吴梅久不开口，冯建国笑了，他脸上的伤疤挤在一起，看上去更加恐怖骇人。
“说起来我也有错，我不该想要举报你们偷税漏税洗黑钱，其实想想，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我每天好好上我的班，到月底准时领工资和分红，你们在做什么，在伤害谁都和我无关，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利益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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