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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庭安离开后，陆勇生招呼白雨楠出门上了警车，白雨楠系好安全带，问道：“陆队，咱们现在去哪里？”
陆勇生把手机递给白雨楠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地址。
“导航一下这个位置。刚刚你和向庭安出去斗嘴的时候，交警队那边给我发了消息，他们在一户旧小区里找到了跟踪向庭安的那辆红色桑塔纳，我已经通知了小宋带着痕检组去勘察，咱们现在过去，看看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。”
“好。”白雨楠立刻照做，随着手机里导航语音的播报，陆勇生和白雨楠上了路。
“陆队，你说那辆车跟踪向庭安做什么？该不会是杀死蔡浪的那个枪手吧？难道他也想杀了向庭安？”白雨楠心里有些担心。
“这个应该不可能。据我推断，在A大学宿舍楼的时候，那个枪手是有机会杀死向庭安的，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，所以他的目标应该只是蔡浪一个人，你不用替他担心。我倒是怀疑那辆车跟踪的不是向庭安，而是徐力他们，只是碰巧向庭安也在跟踪徐力，所以两辆车才会同路。”陆勇生犹豫了一下，又问：“你对向庭安刚刚对尸体的推论怎么看？”
白雨楠认真地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我觉得虽然他表述有些夸张，但却是对现场和尸体所有疑点的唯一合理解释，我相信他。”
陆勇生叹了口气：“唉，如果向庭安的推论没错，那这件事就复杂了，你想，江鸿鸣只是个普通的保险公司经理，为什么会招来这样厉害的凶手？而且那个故意给徐信制造车祸的苗阳又在整件事里是什么角色？他为什么要那么做，这些都是谜，我总觉得这几件事里有联系，只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牵引所有事件的线头。”
烟瘾上头的陆勇生停下了车，他搓了搓手，从兜里掏出一盒口香糖，他往手里倒了四五颗，一仰头，全拍在了嘴里，然后调节了座椅让自己酸痛的腰可以舒服些。
“陆队，要不让我来开车吧。”白雨楠说。
“嗯，好。”陆勇生点点头，他和白雨楠互换了位置坐到了副驾驶，一边咀嚼口香糖，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，黑色的头发已经掩盖不住双鬓的斑白，这一刻，他忽然觉得自己老了，也许是因为脊椎上的伤，也许是因为最近的案子过于复杂，一些凶手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角色，又或许是因为，他已经不能再教导保护向庭安了。
幼鸟终将离巢，人终将老去，这是他无法左右的事，心事重重的两人一路无语。
当他们赶到定位的小区后，远远地就看到小宋带着几个警员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绳，痕检组正开始勘察车辆。
小宋看到陆勇生忙走上前招呼。
“陆队，你们来了。正巧，痕检组那边花了点时间准备工具，我们也是刚到不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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