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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思回答。“哈哈，早就应该换回来。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？”
刘可亮问道。“我今天在创业园这边看了看，我觉得这边条件不错，打算把咱们的韭菜收割团放在创业园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高思问道。“我没意见啊，你跟老大说了没？你不是打算这块让他管？”
刘可亮答道。“呵呵，就是想先跟你念叨念叨。对了，祖琴今天来上班了吗？”
高思假装随意地问道。“来了呀，就在办公室里。不是，这事儿你通过我打听合适吗？有什么事儿就直接给她打电话呗。”
刘可亮一眼看破。“行。晚上6点，在徽州私房菜一起吃个饭，边吃边聊。你时间上没问题吧。”
“没问题，那就晚上聊。”
刘可亮毫不犹豫地答道。挂断电话，高思作了五分钟的自我心理建设，终于咬紧牙关给庄祖琴打了过去。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。接通之后，对面的庄祖琴没有说话。那是高思熟悉的呼吸声，他知道她就在电话那边。高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，两人就这么举着电话沉默了十几秒。最后还是高思先熬不住了：“祖琴，你……现在有没有空？我快到你公司楼下了。”
“我现在有点忙，不太方便，要不在电话里说吧。”
又是5秒钟的漫长沉默，庄祖琴终于开口了。“哦，行。”
高思头脑里如同刮起了沙尘暴，一时间混乱不堪，又愣了几秒钟，高思才说道：“要不，我上去找你吧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两人虽然在打电话，但此时信息传递的效率比聊微信还要慢。感觉过去了好几年，庄祖琴才像是蚊子哼哼一样说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高思听到这个字，如蒙大赦。此时高思的车已经开入中心大厦的停车场内。高思找了一个电梯口下车，放任小鹏轻电自己开走去寻找车位，他直接进入电梯，直接按下了97层。这么长时间了，高思这还是第一次来乐趣教育。此时，他才对自己江湖人称的‘老神仙’称号深以为然。距离小院不到5公里的直线距离内，有一家自己的亲女朋友开的公司，干着自己无比看好的中小学课堂教育升级事业，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烧掉了自己超过4个亿的资金……然后他竟然一次都没来过。他以前觉得这种事儿很酷，投资人就应该这么牛逼哄哄，金光闪闪。但是现在看来，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。下了电梯，正对面就是乐趣教育的弧形玻璃大门。这不是普通的玻璃，而是与小院地下室的外墙一样，可以变得透明，也可以显示画面的TOLED光透明屏。此时，在玻璃门上正播放着乐趣教育的一则广告。在广告中，学生、老师、家长正在一起演绎一个无比温馨的故事，暗示着教育并不一定就是枯燥乏味的，还存在一种兴趣盎然的可能。高思站在门口，又骂了自己一句傻逼。虽然理性上知道这家公司是自己投资的，在几轮增资之后，高思也占有了超过40%的股份。但是站在门口，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亲切感。就跟在创业中心的感觉一样，在这里，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。